第66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!-《锦宫春暖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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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以他是见过的,知道诸多小郎君围绕着希锦讨好时的种种。

    当下他让那马放慢了速度,低首咬着她耳朵:“嗯?小时候都有什么小郎君,是那霍家郎君,还是你母舅家的表哥郎君,还是隔壁那铺子里的什么小郎君?”

    希锦面红,含糊其辞:“哪有什么郎君?”

    阿畴便学着她,轻哼一声:“没有吗?那一个个的小郎君不是都围着你转,讨好你,私底下都比着看谁能牵你的小手手?”

    希锦便觉轰隆一声,这次脸是真红了,她矢口否认:“才没有呢,才没有呢!”

    她咬唇,给自己找补:“就算牵了怎么了,还小呢!”

    她突然想起什么,很有些理直气壮起来:“你小时候还曾经碰到过我呢!”

    她这么一说,阿畴顿时明白哪一次,于是呼吸便略紧了几分。

    其实那时候已经不小了,十四五岁,多少懂事了,那一日过去东家宅中取一些货样子,可他不知道放在哪儿,当时只有希锦在家,便颠颠地跑来,说是她知道。

    娇滴滴的小娘子,声音脆生生的,跟个乳莺一般,指点着他看这里找那里的。

    他很规矩,头都不抬,听话地跟着她找。

    可还是没找到,她就带他到一边的偏房,这次找到了,他搬着东西从那里过时,她却突然一个回首,正好碰到了他——

    想起这昔日种种,夫妻二人气息都有些不稳,希锦身子无力,就那么仰靠在身后郎君那厚实的胸膛上。

    偏此时那马儿哒哒哒地小跑起来,一颠一颠的,倒是颠得人浑身酥软。

    阿畴自也是意动。

    他记得,一直记得,永远不会忘,无意中碰到了,软绵绵的,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触感。

    回去后惦记得发狂,睡都睡不着,硬生生熬了一夜,将近天命时才好不容易睡着,却都是梦,梦里荒唐至极,醒来后,十四五岁的他迎来了人生第一次异样。

    在他青涩年少时光,那种噬骨的渴望一直在他体内挣扎,几乎篆刻到他的骨子里。

    以至于哪怕在如今的弱冠之年,关于男女鱼水,他所能想到的依然是那个画面,那一日傍晚时分,晚风微凉,月色阑珊,炊烟袅绕,那小娘子温软娇俏,如雪似玉。

    阿畴俯首下来,冷峻的面庞轻贴着希锦柔白的肌肤,感受着那细腻温润之感。

    他闭上眸子,哑声道:“我的希锦,希锦宝宝,宝宝乖乖——”

    声音压得很低很低,尾音几乎带颤。

    那是很羞耻的言语,往日不会说的,一股脑说出。

    希锦听在耳中,也觉得喜欢,是那种从心底发起的喜欢,喜欢得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,这辈子再也不要分开。

    于是在这种滚烫的渴望和喜欢中,她侧过脸,阿畴也略侧首俯下来,两个人唇齿相依,吻得难舍难分。

    远处有牧童的笛声传来,似乎还有一些静谧的属于春日的什么声音,低飞的雀儿掠过他们耳边,他们亲密缱绻地分享着彼此唇齿间的滋味。

    一直到许久,两个人终于分开,紧紧相拥着,在那马蹄奔走中互相偎依着,迎着风,感受着这黄昏日落的美。

    阿畴低声道:“等以后有机会再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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