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圣旨下——着顿丘县令曹操就地免官,即刻启程回京,待罪受诏,削职为民! 突然接到如此内容的圣旨,曹操如坠五里雾中。 说起来,他对父亲曹嵩的为官之道相当放心,父亲绝不会自己惹祸,他在顿丘自然也是有功无过,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儿? 父亲和家里怎么样了? 就连远在顿丘的他曹操都难以幸免,那洛阳曹家…怕是…怕是已经遭逢大难! 曹操打算即刻回洛阳。 可…恰恰…这一日,他走不开呀! … … 熹平七年的冬天,注定是不平凡的… 黑漆漆的夜里,当更漏刚刚报过“亥”时之后,顿丘县城内一条幽静、宽阔的街道上,忽然一阵“咯塔咯”脚步声传来。 这是一伙行色匆匆的夜行人,走在头里掌灯的,是一个浑身家仆装束的汉子,随他身后,有一乘四人抬的轿子。 “这简直是在向前爬呀…这样走下去,瞒爷那边什么也都迟了!” 掌灯人嫌轿子慢…不时地回头吼着,尽管被呵斥的轿夫已个个是气喘吁吁。 “干啥这么猴急的呀!”一个老婆娘的嚷声,从轿子里传出。“我可告诉你们,这生孩子可不是着急的事儿,我接了大半辈子的生了,心里有数,就算他曹县令的娘子今儿晚上要生出个麒麟,怎么地也得折腾到后半夜了!” 听这话…一直在催掌灯的人软了,不吼了,只是压低声音说道:“这死老婆子,你只要说得准就行,今儿个咱们都由着伱。” 因为打击豪强、重新丈量土地,兴修学堂,曹操这顿丘令在当地极有威望… 百姓们亲切的称呼他为“瞒爷”! 而今儿个是“瞒爷”的夫人生孩子,这么大的事儿,知道的人…自然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纷纷前去帮忙! 就像是自己家的事儿一般! 静谧… 整个大道上只剩下脚步声。 不多时,已经走到了县衙…一行人在院落门外落下了轿子。 “医婆请!” 此前一直引路的掌灯人说着,一只手把风雨灯举高,另一只手去掀轿帘,迎那接生婆下轿! 恰巧此时,又听得“呀”的一道女声,俨然…里面的女人很痛苦。 “来啦,来啦…接生的医婆请来了!” 说起来… 自打陆温苒有孕后,怀胎十月中,曹操对她细心体贴,精心照顾…他对陆温苒的感情不同于妻子丁蕙与妾室刘春… 这个没有名分的妻子…始终让曹操有一种沉甸甸的自豪。 可…奇怪的是,这一晚上陆温苒就要生了,却找不到曹操的人影。 这一晚上,不少人来来回回,进进出出…一直在闹腾。 待得子夜过去,忽然…书斋外传来一阵急囔。 “生了,生了…夫人生了,夫人生了,母子平安,是个男娃!” 有侍女气喘吁吁的喊道… 生了? 院落中有许多人,大多是曾经受到过曹操帮助的穷人,得知母子平安,他们比曹操还要高兴! 可… 众人高兴之余,却发现了个问题。 ——曹操呢?这位孩子的爹爹他在哪呢? 一时间,人群中议论纷纷。 “瞒爷呢?怎么不见瞒爷了?” “方才他不是还在这么?” “似乎是…是有个洛阳的御使,他去接旨了?” “会不会是瞒爷高升,双喜临门…” 院落中的人纷纷议论了起来… 就在这时… 一个丫鬟从产房中跑出,“夫人,夫人说要见瞒爷…瞒爷在哪?在哪?” 生过孩子后…初为人母,最先渴望看一眼的是孩子,之后渴望见到的就是丈夫了! 可… 丫鬟的话无人回应,因为没有人知道…曹操在哪里? 屋内的陆温苒自然能听到屋外的情形,她蕙质兰心,何等聪慧…她能想到,依着曹操那性子,若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,定然已经第一个闯进来了。 她回望了眼躺在身边的小孩子…口中喃喃吟出他的名字,“羽儿,羽儿…” 这一刻,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被一种深切、爱怜揪紧了… 只是,这爱怜又转化为一股酸涩,尽管她努力地去控制,不让它突泄出去,但最终双目还是被泪水浸润…给注满,并涌出眼眶,缓缓地往下流淌。 就在这时… “嘎吱…”随着后门的开门声响,那个陆温苒最期盼见到的人,他总算来了。 曹操大步跑入其中,他看了那襁褓中的婴儿一眼,旋即握住陆温苒的手,眼神中饱含担忧。 “夫人,你…你可…可好?”好半天曹操还定住了神儿! “嗯!”陆温苒娇弱的应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