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向来是最大度的,何苦与无邪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置气?他还小,顽劣些也是常情。” 又是这千篇一律、令人作呕的话。 菱辞胸中那股被强行压下的怒火腾地一下又窜了起来。 她猛地抬手,啪地一声脆响,狠狠打掉了肖愈伸过来的手。 那盒药膏脱手飞出,砸在地上,骨碌碌滚出老远,沾满了灰尘,如同他此刻虚伪的关切一般,肮脏不堪。 “孩子?”菱辞的声音陡然拔高,眼中燃烧着愤怒与讥诮的火焰。、 “若那滚烫的汤汁是泼在大嫂身上,你肖愈此刻,还能这般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孩子顽劣、莫要置气吗?” 肖愈被她问得一怔,随即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,下意识地反驳。 “大嫂、大嫂如何能与你相比?她身子骨本就娇弱,心思又细,自然受不得这等苦楚。你向来健朗,能吃能睡,身子底子好。半年前你外出跑生意,不也从马车上摔下来过?那时伤得也不轻,不也才休养了半月就大好了?” 他话里话外,竟是将菱辞的健壮当成了她理应承受伤害的理由。 一股冰冷的酸楚,夹杂着滔天的愤怒,瞬间席卷了菱辞的心房,几乎让她窒息!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,半年前那次意外,惊马狂奔,她被甩出车外,摔得浑身剧痛,动弹不得。 被人抬回府时,只觉全身骨头都散了架。 而他,她的夫君,彼时正在书房温书,闻声出来,也不过是远远地瞥了一眼,轻飘飘地丢下一句“日后小心”便转身回去,仿佛她只是不小心蹭破了点皮。 她当时竟还傻傻地为他开脱,以为他是科考压力大,无暇分心。 如今这血淋淋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,才让她彻底看清。 什么压力大?不过是漠不关心! 爱与不爱,原来如此泾渭分明! 她的伤痛,在他眼中,竟成了“健壮”的证明,成了可以随意忽视、甚至可以被他人肆意伤害的资本。 肖愈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,那番话不仅未能安抚,反而火上浇油。 他脸上掠过一丝懊恼,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又向菱辞靠近了些,试图弥补。 “阿辞,我、我是你夫君,自然是心疼你的。你要信我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