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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道海之中。

    吴昶猜测道，「会不会是这个融合而成的道宝诞生出了新的灵智？」

    「只不过这新的灵智可能受到了一点那两个器灵的记忆影响。」

    「所以才将这里还原成这样的。」

    叶凡下意识攥紧手掌。

    他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。

    可无论他如何呼唤。

    叶玲珑和林莜都没有现身。

    叶凡颓然坐在了院子的门口。

    「玲珑，林莜，是我对不起你们。」

    叶凡怅然抬头。

    他以为修炼了这么长的时间，自己的心性已经可以做到遇到任何糟糕的事情，都能做到古井无波。

    奈何他的心中，依旧有放不下。

    他的内心，还有很多的牵挂。

    吴昶见状，索性借助这一次事件教育道。

    「叶凡，其实你不必太伤心。」

    「没有谁能陪着谁走完这修炼一路的。」

    「我过去也有一些红颜知己，最终在岁月的消磨下，全都殒命。」

    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」

    「修炼到最后，往往需要承受的，是孤独。」

    叶凡看向蔚蓝的天空。

    「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修炼到最后。」

    「我最开始，就是想让这惩罚我的天道付出代价。」

    「然后就和我心爱的人，好好生活到老，如此死去，我亦无憾。」

    吴昶笑了笑，「我以前也和你一样想过。」

    「我第一个伴侣，和我一样都是下界出身。」

    「我的天资比她好，我成仙的那一日，就是她去世的时候。」

    「她的容颜一点点老去。」

    「可我不在乎，我爱她，无论她变成什么样，我都愿意陪伴她。」

    「她去世之后，我将她埋葬，了无牵挂，选择飞升。」

    「叶凡，很多时候，你只要走上了这条路，一些事情，就由不得你来选择。」

    叶凡内心苦涩，「为何？」

    「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做到掌控的话，那这修炼下去还有什么意思。」

    「修炼到了最后，到头来却依旧是一场空。」

    「我们又得到了什么。」

    吴昶无奈耸肩，「这个问题我也想过。」

    「成为仙神之后，我就觉得世间很多事情变得更加无所谓了。」

    「其实后来想想，似乎在下界和她一起死掉，也许才是最幸运的事情吧。」

    叶凡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「我只有一个想法，那就是保护我要保护的人。」

    「我会带走颖儿，也会把师父你救出来。」

    「做完这一切，我想歇一歇。」

    叶凡的语气中透着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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