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一十章 贬谪离京-《请君归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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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儿子告别父亲。”沈献庆拍了拍妇人的手背,安抚过后向沈长英告别;随之将妇人的手放在了沈均手中,嘱咐道,“照顾好你母亲。”
终于,沈献庆要上贬谪的马车了沈悠悠才肯走过去,她慢慢走近,八九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,这里面只有沈均的目光没有嫌弃,沈长英则是看了一眼,然后皱起了眉。
沈悠悠上前,福礼唤道:“兄长。”
“唉……”沈献庆看着沈悠悠,深深叹了一口气,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,车夫收了垫脚凳,驾驶着马车离去。
“山高路远,还请兄长保重。”沈悠悠两步上前,似乎还想留住些什么,最后事实告诉她,她什么也没留住,什么也留不住。
沈悠悠的一时糊涂让沈氏蒙了羞,后来她还义无反顾地嫁入摄政王府,谁也不知道沈悠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在想些什么,锦安的才女非要去追求一个满身杀孽的王爷。
“沈侧妃可是在摄政王府遇见了什么难处?使得你如此惦念你兄长?早知摄政王会继续对沈氏下手,你可还会嫁?”沈均的母亲、那个痛哭的妇人仍含着泪,她看沈悠悠的眼中全是厌憎、怨怼。
“娘!”沈均十分为难,欲出声制止。
“家里千句不听,外面一句就跟着跑,活该不受待见。”这时,隔壁房的夫人就这么指着沈悠悠的鼻子数落。
户部尚书沈献之也跟着那妇人在一旁尖酸卖弄,他唾弃道:“人山不走,鬼山乱转,嗤!亏得老夫人宠了你这些年!”
沈均怒声打断:“别说了,别忘了小姑姑在宫里是帮过昙儿的。”
那夫人教唆道:“沈均,她沈悠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,你同情个什么劲?”
“难处没有,无需同情。”沈悠悠冷眸盯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,扪心而问,这便是锦安城不会见血的刀子吗?沈悠悠勾唇嗤笑,走到沈献之面前,她仗着齐延的威势猖狂道,“沈氏立足朝堂这些年,且不说是否稳如泰山,单堂兄一人能保证自己手上绝对干净吗?”
“你……”沈献之面对这样的质问气得胡须微颤,他或许惹得起沈悠悠,可他惹不起沈悠悠身后的齐延。
沈悠悠说完又转向那哭哭啼啼的妇人,她与人争辩,极其霸道:“嫂嫂,兄长跟错了人就是自食恶果……”
“啪”的一声,沈长英一巴掌甩过去,习武之人力道很大,沈悠悠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,她踉跄了两步,头上的发饰跟着“叮当”作响;沈长英斥责道:“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对待自己的兄长和长嫂的?”
“父亲……”沈悠悠哀戚而视,她的面颊火辣辣的疼,很快,掌痕浮现;她看见了旁观者丑陋的嘴脸,他们在讥笑、在暗自得意……这令沈悠悠发狂、发疯,此时沈悠悠有些明白苏澄儿为什么那么得理不饶人了。
有些人无理都能辩三分,苏澄儿有理为何要让,凭什么让?常言道,无理辩三分者失颜,得理不让人者失尊;失颜又如何,他能彰显自己的气焰,失尊?不存在的啊!这个世界里,一次完胜便会让人不敢再冒犯你。
沈长英再道:“既然嫁出去了,就别再回沈氏,也别再惦记沈氏的一分一毫,沈氏是不会帮摄政王的。”
“父亲当真铁石心肠……”沈悠悠咬着染血的唇,泪珠滑落。
“是你木人石心害了你母亲!”沈长英怒斥,甩手而离。
春和扶着沈悠悠,拿着锦帕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渍;沈氏一行人走得七七八八,唯有沈均站在一旁有些自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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