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见方园朝她看,忙又转开脸,笑道,“我就是,就是不忍心柳儿那样惨嘛!冬云姑姑以前对我可好了!” 她不肯说。 方园收回视线,点了点头,没再多问。 夏晚安暗暗松了口气,“你这么晚到这儿来,是有什么事么?” 方园开口,“我来请国师去大理寺,正事不能耽搁,恕罪告辞。” 说完,便转身走开。 夏晚安撇嘴,忽而纳闷——大理寺? 下意识又要去拽方园,却正好瞧见那头,无机淡淡望来的目光。 那视线,仿佛隔着这深暗的夜色朦胧的宫灯,刚刚好地定在自己伸出的手上。 她莫名心虚,往回缩了缩。 方园便走到了无机身边,行了一礼。 韩经年已收回目光。 两人走出飞云宫。 夏晚安无趣地在凉亭边站了会儿,左右瞧了瞧,跑回西殿,拉着白芷也悄悄地回了长乐宫。 …… 养心殿。 景元帝的怒斥声不时传出,惹得宫外伺候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。 李全德端着托盘走进去,就听大理寺卿陈海道,“国师亲看过后,发现笔迹并非黄启福亲笔,如今已请国师去大理寺了……” “国师国师!就知道推给国师!三日内,若是查不出凶手!朕唯你是问!” 陈海面色发白满头冷汗,再不敢将韩经年拉出来做挡箭牌。 赶紧应了,躬身小心退了出来,在养心殿门口擦了擦汗,然后忙不迭地走了。 殿内,李全德看了眼地上洒落的折子,小心地上前,将托盘里的玉碗放下,轻声道,“陛下,这是柔妃娘娘吩咐送来的秋梨膏。” 景元帝揉了揉眉心,伸手,将碗拿起,慢慢舀了吃。 李全德便绕到前头,将折子一本本收起来,一边笑道,“陛下,秋干气燥,当珍重龙体才是。” 景元帝摇摇头,却只是问:“人送走了?” 没说是谁,李全德却站起来,将折子放好,笑着点头,“是,按照您的吩咐,将柳儿姑娘送去江南了。银子也给够了,还有人暗地里照料着,往后当能安安稳稳的。” “嗯。” 景元帝吃了两口,忽而又没了胃口,将碗一搁,再次揉眉心。 李全德见状,忙上前替他按压起来。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,半晌,轻声道,“朕本不想留着她的……” 李全德手上没停,笑了笑,“陛下做的什么决断都是对的。”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,景元帝露出几分笑意,摇了摇头。 “正是你们这样,朕才不知晓什么是对的,哪里又是错的。” 李全德笑,知道皇帝没有生怒,便没开口。 又听他低声道,“幸而有国师……” 李全德神情微变。 想起白日里,景元帝在长乐宫罚了黄启福凌迟之刑,回到养心殿后,明明是盛怒至极的样子。 连他都心惊胆颤以为今日皇帝必然不好伺候了。 不想,却见国师站在养心殿门口。 见着景元帝,便告了一句佛,缓声道,“陛下,静心。” 李全德几乎都吓死了,这是朝着逆鳞上撞啊! 不想,景元帝在跟国师进了养心殿后,一番深谈之后,消了怒气。 帝王之怒,无异雷霆之变,国师到底是如何说服了皇帝的? 宫灯明亮之中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