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说话间,韩经年已经绕过楼后台阶,到了房前。 元三本以为会见着什么不能入目的场景,便伸手捂住眼睛。 不想,从指缝里瞧去,只看到秦风一人歪在窗户边,也不管脸上的酒,只拎着个酒壶,单腿搭在椅子上,慢悠悠地往嘴里倒着。 他朝韩经年看了眼。 “在门口守着。” 韩经年留下一句后,便走了进去。 元三立时带上门,朝左右看了看——倒是不见什么人走动,还挺僻静的。 领路的小子也早就识趣地退了下去。 门内。 无机在桌边坐下,看了看桌上横七竖八的歪倒的几个酒壶,淡声道,“再这么喝下去,你这半条命也要没了。” 与他说话时,没了平日的端穆,倒是多了几分随意。 秦风失笑,摇了摇头,“本也就没半条命了,活着不过心里还有不甘罢了,”说着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,“也无所谓了。” 韩经年垂眸。 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布包,放在桌上展开,慢慢掀开。 露出里头一枚黑了半截的银针。 秦风眉头一挑。 韩经年道,“方才,我去了一趟大理寺。” 秦风笑着看他,没急着应声。 又听韩经年道,“大理寺的牢房里,死了个内侍。毒杀,乃被人下毒。” 顿了下,道,“其中气味,与云顶寺的刺客自尽时用的毒物相同。” “哦?” 秦风走了过来,拿起银针对着灯晃了下,然后凑到鼻前闻了闻,笑,“没错,是乌喉。” 韩经年看他,“看来你已查到出处了。” 秦风一顿,随即失笑,无奈地放下酒壶,在无机身旁坐下,“行行,怕了你了小和尚,我也是才查得,并非故意瞒你。” 说着,又故意朝他看了眼,“事关你那小公主,我哪里敢耽搁?” 韩经年眸光微动,却没开口。 秦风见他如此,又笑了一声,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,大喇喇地往韩经年身前一拍。 然后拎着酒壶,找了个小酒盏,又自斟自饮起来。 无机拿着那纸看起来。 乌喉,三年前上元节时,城南城中村,有一小乞丐忽然中毒身亡。 经查,发现乌喉此毒。乃是波斯一商人,以鼠药贩卖于京。 后被京兆府大肆查收,基本已无处可寻。 然。 今年年初,又有一富绅家看守在京郊宅院的老仆,被乌喉毒死,其状可怖。 富绅家不敢声张,并未报案。 纸上只有这么多,无机又扫了一遍,将纸放在灯上,片刻,火舌燃起,顷刻吞没。 秦风笑了笑,饮下一口酒。 便见韩经年朝他看,“富绅家缘何不报案?” 秦风笑出声,放下酒盏,摇头,“国师就是国师,一针见血啊!” 无机并未神情变化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 眼神清冷,眸色幽寒。 秦风见不得这太过平静仿佛没有心的人,便转过头去,笑道,“此乌喉从何处得来?那老仆又因何会中了乌喉之毒?国师想问的是这个吧?” 却也没听韩经年回答,而是继续说道,“这些你这小和尚就不用管了,只不过一些有钱人家家里那些妻妾相争的腌臜事罢了。” 韩经年垂眸,转起手中念珠。 秦风再次说道,“只说这乌喉,明面上并不流通,就算能买到,那价格也堪比黄金,十分难得。那富绅家的小妾,当是从城东一家地下店面得来的。” 韩经年转着念珠的手停了下来。 “查一查,是哪一处地下店面。” 秦风闻言,倒是没意外,“你想去走一遭?” 韩经年没有犹豫地点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