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下意识擦了擦嘴角——还好,没流口水。 爬起来朝韩经年讪笑,“国师,您忙完啦?” 韩经年拿着书转过头,淡淡道,“下去吧。” 冷冰冰的模样,几乎都要把人给冻死了。 夏晚安一颗心控制不住地便往下沉了沉。 撅了撅嘴,却随后又笑开,“嗯,那我就先下去了,国师,等您的伤完全好了,教我编风筝线啊?” 说完,也不等韩经年再说话,草草地福了一礼,便小跑着出了门。 门外,元一陡然看见夏晚安从书房里跑出来,吓了一大跳! ——什么时候进去的?! 门内。 韩经年垂眸,又看了眼手上的书。 风筝线…… 眼角余光忽而一动,转脸,便见夏晚安方才靠过的窗下,一人站在那里,一双眼里,讥讽阴森不掩。 正是苏木。 低低笑了一声,“国师方才是在做什么?痴迷的竟连我到了近前都不曾察觉?” 韩经年没说话,转过脸,走到桌案边,将那瑞意祥云的香炉盖子盖上,遮蔽了里头正燃着的香。 淡然问道:“查到什么了?” 疑问的话,却是笃定的语气。 苏木扫了眼那香——梅花香,安神宁息。 眉眼微沉,开口道,“赵庭雨当年坐上内阁首辅,乃是诚亲侯力荐。” 闻言,韩经年手上动作一顿。 苏木看出有异,问道,“有何不妥?” 韩经年将桌边燃香换成了檀香,神色不动地说道,“赵庭雨当年本是刑部侍郎,乃是内阁大臣之一,尚未到首辅的能力。” 袅袅檀香燃起,淡淡悠远之意散开。 苏木看了眼,道,“你这燃香的能耐,倒是愈发精湛。” 韩经年收回手,神色淡淡,继而道,“然而,景元三年,北疆达拉族拿着大玥朝边防图屡屡进犯,朝野震动,皇帝下令彻查内奸,最后牵扯到了当时的内阁首辅方培山。赵庭雨以强势又灵巧的手腕,查到了方培山勾结外族意图谋反的罪证,以此得了皇帝的信重,在方培山被下令满门抄斩之后,便被提做了内阁首辅,至今……” 他顿了下,“已有近二十年。” 苏木皱了眉,“可诚亲侯却说是他的相助,赵庭雨才得以坐上内阁首辅的位置。这其中……莫非有什么蹊跷不成?” 韩经年静默沉吟,片刻后,道,“让人去查一查。” “好。” 这回苏木倒是没说什么就答应下来,再次看向韩经年,冷笑一声。 “诚亲侯跟他儿子说,因着赵庭雨这首辅位置是他帮忙的,所以这次,才要赵庭雨还他人情,帮着来污蔑一把国师。” 韩经年原本垂着的眸慢慢抬起。 苏木看着他那无起无伏的眼神,阴哑的声音略显尖锐,轻笑,“他们谋算,以色破你佛身清誉,好叫皇帝再不信任你。” 话音刚落,就听韩经年淡然道,“想让皇帝不信我的法子,不知多少人试过。诚亲侯此次,为何……” 话没说完,停了下来。 苏木转了转他桌上摆着的黄山石玉镇纸,无声低笑。 无机的声音再次慢慢响起。 “文敬之本该在九月初一那日订婚。” “啪。” 苏木按下镇纸,看向无机,“你拦了人家的姻缘,不怪人要害你。” 语气里竟不掩幸灾乐祸,偏又是个阴森狠戾的性子,说出这话时,愈发显得森怖吓人。 无比漠然。 再开口时,语气里已带上几分森寒,“他们并非真心,却要如此强求。将她当了什么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