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若以心生心,则心心不静,念念归动,从一地狱历一地狱。 他已将心交于她,带入天堂或踩下地狱,自有她断。 他只待她,以心生心。 …… 夏晚安从暖汤里爬起来,更了衣,梳了头,舒舒服服地躺在汤泉宫里的软榻上,吃着新鲜的果子。 脸上的热度都还没退下去。 她摸了摸胸腔——幸好没被这如雷的心跳给撞裂开。 刚刚自己的丑样子,不知韩经年可看到了。 真是,丢死人了。 前世自己从来在他面前都是游刃有余的,不想这一世居然成了个丑态尽露的小丑角儿。 净让他看笑话了。 吐出一颗果核,意识也终于渐渐清醒下来。 满脑子就转了一个问题——韩经年为何……要娶她?? 吃了脏东西?迷了心窍?还是……一时脑子进水了? 啊呸呸! 瞎说什么呢!她的大和尚才不会这般糊涂呢! 那是……为什么啊? 她摸着旁边的果子,一下没摸到,果子咕噜噜地滚到地毯上。 旁边伺候的常姑姑忙将果子捡起,小心地看向若有所思的夏晚安,赔笑,“殿下在想什么?” 夏晚安是怎么进的殿,又是怎么一个人到此来的。 她不说,也没人敢问。 夏晚安回过神来,朝她看了眼,问:“派人去告知父皇了么?” 常姑姑忙笑,“是,按着殿下的吩咐,派了个机灵的孩子,悄悄地去围场那边寻皇上去了。” “嗯。” 夏晚安点头,又想,李楠堂刚刚说父皇没事,那就应该没事了吧?还有方园在,国师也发现了他们的险情…… 一想到韩经年和李楠堂,方才那血腥的场景又浮现上来。 染血的无上佛…… 她捏了捏手里的果子,忽而看向常姑姑,“姑姑,如果有个你以为绝对不可能对你动情的人,突然说要娶你,你以为是为何?” 常姑姑叫她这突然的问给吓了一跳,她虽从未近身伺候过夏晚安,可也算是看着她从小到大的。 虽是这几年因为年纪大了,受了恩典才来汤泉宫这样的好地方做个闲散的管事,可宫里的事儿,她也是有所耳闻。 看了夏晚安一眼,笑了笑,“殿下恕罪,奴婢一生未有过男女之事,不晓得何以动情。” 夏晚安撇嘴,将果子扔回盘子里,“不要跟我打太极,只管说你的想法。我不罚你便是。” 从前的夏晚安可不会说出这样凤仪的话来,只会任性胡闹撒娇痴缠。 如今这副样子的她,俨然就是一个真正的高高在上的主子贵人般。 常姑姑心下暗惊,面上却愈发恭谨,笑道,“奴婢惶恐,谢殿下不罚之恩。” 顿了下,又道,“以奴婢愚见,那人只怕是……别有用心?” 别有用心? 夏晚安愣了下。 大和尚会对她别有用心?别有什么用心? 贪图她的美貌? 嗤!荒唐! 摇头,“不可能。说说别的。” 常姑姑偷眼看她神情,心下愈发惊异,看她毫无置疑的模样,那人对她……莫不是十分重要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