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许晚柠心里一片悲凉。 她小时候经常被母亲打,身上的鞭痕,被掐的淤伤,都是靠自己慢慢好的。 她以前觉得,这世上就没有不爱自己女儿的父母。 但现在,她明确知道母亲不爱她。 从小到大,母亲一直把她当成雌竞对象。 小时候,她向爸爸撒娇,母亲骂她犯贱;她亲爸爸的脸,母亲骂她不知羞耻;她搂着爸爸睡,母亲骂她勾引自己的爸爸。 导致她从小就内耗自卑,会刻意疏离爸爸,保持生疏且礼貌的距离,她母亲这才满意。 她母亲还有一套歪理,说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,“女子读书没用,还不如早点结婚生子。”,“女子嫁人要嫁附近,等父母老了,要回娘家照顾父母”。 如果没有她爸爸的坚持,她根本没机会读大学。 儿时的记忆,全都是痛。 许晚柠感觉喉咙火辣辣的,仿佛被东西咽着,眼眶也莫名湿透。 她低着头,眨眨眼睛,试图把眼泪往肚子里咽。 可还是忍不住,晶莹剔透的泪,像小珍珠似的,滴答一下,落到她的大腿上。 驰曜动作一顿,视线落到她黑色裤子上,是被泪水晕开的几滴潮湿。 他手指微微发颤,欲要伸出的手又缩回来,假装没看见,不去戳破她此刻的脆弱,给她应有的尊重和空间,起身转到她另一边坐着,继续给她冰敷。 “你妈经常这样打你吗?”驰曜问。 他跟许晚柠在一起四年,许晚柠从未提起过她的家人。 即使他当初求婚成功,想要来深城拜访她父母,都被她拒绝了。 “小时候经常打,成年之后就很少打了,但也不是完全没有。”许晚柠靠在沙发上,侧头看着阳台外面的夜空,眼眸湿漉漉的,心底一片阴郁潮湿。 驰曜给她冰敷了二十分钟,“应该差不多了。” “谢谢。”许晚柠坐直身体,身上的白衬衫慢慢往下滑。 驰曜快速转身,背对着她,绷紧的坐姿格外笔直,不安的手缓缓揉着手中的冰袋。 暖白色的灯光让整个客厅变得燥热,气流中有股淡淡的暖味肆意横行。 许晚柠在他后背穿上白衬衫,慢慢扣起纽扣。 驰曜润润嗓子,沙哑的声音轻声说:“你睡觉之前,我再帮你敷一下。” “不用麻烦你了,我自己弄就行。”许晚柠道谢后,拎着公文包和外套走向房间。 驰曜回头,望着她的背影,眸光愈发深沉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