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萧樯低着头想了想。 那日顾北玚分明是说月奴被关在大牢里,可今日林从怎么说月奴是被关在了宫中? 这两人都知道,不管月奴在何处萧樯都会去探看一番了解真相的,可是为什么这二人都这么确信的来告诉她呢?那究竟是谁在撒谎呢? 莫非,月奴身上还藏了什么与她有关的秘密? 可是,林从和木一身为昭察府的人,此番拆顾北玚的台,又有何目的? 萧樯也勾嘴笑了一下:“卑职与昭察府并无利益关系,林大人此般……莫非林大人也想同秦相分廷相抗?” 林从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,反而问她:“你可知昭察府是什么地方?” 萧樯回想起木一那一段文绉绉的话,什么昭天下之色,察百官之心,直言道: “替皇上杀人的地方。” 林从点点头:“昭察府最不缺的就是能杀人的人,这些人不会再惧怕死生,死生以外的东西,就更不重要了。” “生和死都一样,那何必每日在刀剑下捡命?”萧樯笑了笑。 “因为这世上啊,有一种东西比生死更容易操纵人心……” 林从摆了摆袖子将手别在身后:“这种东西,便是执念。” 执念。 萧樯会心一笑。 对于她来说,死和生的确是一样的。上天注定叫她天人永隔,注定要夺走她的珍爱,那自己一人孑孓独活,又有何意义呢? 可是,她心中有执念,那便是替那个人活着。 只需活着,便很好了。 “老夫直言。”林从打断萧樯的思索,“老夫之所以帮将军,也是因为觉得将军有用罢了。可将军的天地……广袤啊……对付秦勉怎需劳烦将军。” “林大人倒是直爽。” 林从毫不谦虚的点点头:“你是后浪,老夫也便劝你一句。为臣,忠心便可,只顺帝王意,勿窥帝王心。” 林从走后,萧樯眯着眼睛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。 姜还是老的辣。 只顺帝王意,勿窥帝王心。 那日堂上,林从虽然看似在揭露域人罪责,但是却没有挑起是非,引导百官是要讨伐亦或是宽恕;看似在挑起秦相跟月奴的关系,但是又没有挑明,给了秦相辩解的空间和顾北玚定夺利弊的余地。 这,便是顺帝王意而为之。 可什么叫做勿窥帝王心呢? 若是不去加以推断和猜测,如何去顺帝王意,如何明哲保身? 萧樯拿出腰间两块玉佩,权衡了很久。 她相信他不会骗她。 ----------- 亥时的锣鼓已经敲了三下,宫中的烛灯渐熄,夜里闷热又无风,只留着一片深渊似的黑暗,静的吓人。 黑衣人躲在薄云掩盖的月下在屋顶疾行。 他此行的目的是顾北玚所居的拓銮殿。 正行至后花园,他突然感觉到暗处有一个人影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