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看来以后与裴宥说话得多加注意,她刚刚差点脱口而出,难道是你五月份督建的学堂出了问题? 她记得很清楚,瑞王因与他不对付,竟然不顾百姓安危,人为地制造了学堂垮塌一事。 上辈子这件事闹得很大,还死了许多个书生。 可这件事,应该是明年年初发生才是。 好在裴宥没有追究她的后话,转了转自己刚得的扳指,不甚在意道:“瑞王因两江总督之事迁怒于我,你我成亲之前,江宁府的学堂塌了两座。” 温凝握紧了手上的茶杯,竟真的是此事…… “可有人员伤亡?”她连忙问。 “两位守夜的管事受了些轻伤。” 温凝出口气。 虽则她不认识那些书生,可到底是十几条人命,且都是穷苦人家出生,集全族之力供那么一个书生,上辈子那些人家穿着丧服一路从江南告到京城,不可谓不凄惨。 “此事瑞王冲我而来,不得已,我给他做了一个局。”裴宥轻轻抬眼,“以你为饵。” 温凝眨眨眼,以她为饵?如何做的饵? “瑞王此人空有野心,却无大义,人贪心狠,且……脑子不太好使。”裴宥悠悠又喝了杯茶,“若不用些别的事分散他的注意力,恐他盯着学堂,造出更大的事端来。” “你既嫁过来,酒坊一事迟早被人查出来,不若化被动为主动,还能一举数得。” “如此说,你能明白?” 温凝突然意识到,裴宥这是在给她解释? 解释为何要推温家出来? 这个意识让她骤然有些诧异。 他惯来话少,不喜欢与人废话,更不屑于解释这许多的。 尤其是上辈子的他。 温凝下意识地抬眸看他一眼。 眉峰凌厉,黑眸沉沉,一枚小痣点在鼻骨,赤红得耀眼。分明还是那个他。 “我……我知道。”她垂下眼,佯装喝了口茶,“朝堂要事,你不必与我讲这么多。” 瑞王人贪心狠什么的,传出去,脑袋都要没了…… “你知道?”裴宥睨她一眼,低笑一声。 刚刚不知是谁怒气腾腾,眉眼藏刀,带着一盅“毒”汤,打算进来兴师问罪。 温凝眨眨眼:“我刚刚只是气你……温府出了事,你却不与我知会一声。” “为何要与你知会?” “我是温家女儿,为何不与我知会?!” “你若听话这几日不出门,这件事已经落幕了。” “那这件事会如何落幕?” 裴宥复又喝茶,眼睫低垂,掩住眸底那份浅淡的笑意:“过几日你自然就知道了。” “那你刚刚说一举数得,这事还能有什么好处不成?” 裴宥抬起眼:“温姑娘,问太多,就不可爱了。” 温凝:“……” 果然刚刚是她的错觉,这分明还是那个裴宥! “那我爹爹和哥哥们如今是何处境,你总要与我说罢?” “温大人在家休息,朝廷以为酒坊是温阑所开,暂革了他的职,也在家休息而已。” 怎么会以为是温阑开的? 算了,大抵是他从中作了什么梗。 爹爹与哥哥们没事便好。 温凝按捺住想要问更多细节的冲动,看了眼外面的夜色,无声瞪裴宥一眼:“此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,但下次,若还有类似事情,请你务必事先与我说一声。” 她不想做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……金丝雀。 金丝雀。 过了这么久,她还是如此厌恶这三个字。 裴宥闻言,轻轻抬眉:“这就看……温姑娘如何讨我欢心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