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95章 再入古墓-《养狐为妃:王爷,请放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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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凌渊甚至连一个目光都没有施舍给他。
而很快,叶沉便拦住了他。
这个和尚很奇怪,他总是阻挠皇上与雪儿姑娘之间的的关系。
而叶沉明明知道雪儿姑娘对皇上的重要性,必然不会给他上前的机会。
“贫僧……”无墟退后一步,缓缓道:“施主放心,贫僧没有恶意,只是……”
“叶沉,出去!”
叶沉听到皇上的话,刚想回头去看一眼,夜凌渊冷冷的声音就先一步地传到了他的耳中。
“不许回头来看!”
他顿顿,对皇上的命令自然只有遵从。
夜凌渊不能让任何无关之人知道雪儿的身份,就算是叶沉也不能,但是这个无墟,他既然早就知晓,他也没什么可以防备的了。
叶沉走出去之后,无墟神色复杂地看着夜凌渊怀抱之中的那只静默地小狐。
她睡着了过去,神情恬静,但也显得很是虚弱,气息奄奄。
无墟叹息,这个男人是真的十分在意它,哪怕知道她是狐狸精,是与自己不一样的人也并没有改变。
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,此时此刻,无墟的脑海当中只飘过这么一句话。
既然如此,他便帮他们一把吧,若是经此之后能够真正地修成正果,也是她们的缘分了。
“皇上可知这狐狸为何会如此?”
尽管无墟开口了,夜凌渊也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。
无墟知道这位陛下目空一切的性子,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:“陛下的三个孩子里面,是只有大儿子与常人一般无二,是么?”
夜凌渊抬眸,看着他。
无墟一见他的神情,就知道自己所以为的一定是没有错了。
“唉,另外的两个孩子从她的身上分走了太多的灵力甚至是,生命力。”
夜凌渊的目光顿时变得幽幽,甚至连手都攥紧了。
无墟摇摇头:“这种分散很难察觉,况且,她从别处来,命格本就不会太长。”
这个别处,无墟没有说的特别明显:“这一次,看她像是累极了。”
夜凌渊的俊脸蓦然之间变得苍白无比。
在夜幕之中显得没有丝毫生气。
无墟瞥了一眼他怀中的小狐狸,继续道:“似乎有些油尽灯枯之兆,从前也病过了吧。”
夜凌渊想起弦歌的话,她说雪儿从前也病过一次……很严重。
“可,还有救?”
或许就连夜凌渊自己没有注意到自己语气中的颤抖。
无墟叹了一口气,点点头:“自有方法可以救,只是不容易啊。”
夜凌渊的目光渐深:“你说。”
无墟再次看了一眼那虚弱的小狐狸:“皇上可知道沧澜山上有一座古墓?”
夜凌渊抱着小狐狸的双手顿了顿。
如何会不知道?当初为寻解药甚至去过一次,只是寻到解药之后便没有再深入过了。
“那古墓有何玄机?”
无墟看着夜凌渊,目光又似很空,好像没有看他一般:“玄机自然是有的,传言,在那古墓的尽头之处,有可续命的丹药,可活死人,肉白骨。”
夜凌渊皱眉。
“传言?”
无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:“是吾之师辈一代代留下的传言,再多说一句,那座古墓便是几百年前,吾之师辈所造,只是,想要拿到那丹药,可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,甚至有可能是性命,总归目前为止,进过那座古墓的人有许多,拿到那丹药的却无一人。”
……
直到无墟离开之后夜凌渊的神色依旧不曾平静下去。
付出巨大的代价么?甚至有可能是性命么?
可对于夜凌渊而言,为了他的雪儿,没有什么是不能够付出的,甚至于包括他的性命。
夜凌渊一手捻碎了方才无墟给的一颗药丸,成了粉末状的全入了小狐狸的口中。
没一会儿,她又恢复了人形。
尽管胡雪昏迷的事情,夜凌渊已经尽量的让宫中的人瞒住三个小家伙了,可是她们依旧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。
尤其是弦歌,夜凌渊看见她的时候小丫头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。
夜凌渊皱了皱眉头。
“阿爹!阿爹,阿娘怎么了?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”弦歌哭着喊了声阿爹,却扑进了胡雪的怀中。
下一秒就被长安一把挪开:“弦歌,你这样阿娘万一喘不过气来了怎么办?”
长安一直都是三个孩子之中最冷静的,可他到底是年纪还小,看着自家阿爹的目光也有些闪烁:“父皇,阿娘她,会没事吗?”
夜凌渊想起无墟所说的油尽灯枯,皱了眉头,却很快地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。
“放心吧,你们的阿娘会没事的,她很快便会醒来。”
弦歌依旧在哭,星辰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别哭了!阿娘没事你哭啥,晦气不晦气啊。”
星辰话虽这么说,可看着自家阿娘,眼中的泪光还不是在打转。
这一次,弦歌都不与他争辩的,并且听到晦气这两个字的时候连忙闭上了嘴。
长安看了一眼自家娘亲,又看了一眼自家父皇,年纪极小就懂事极早的他知道此时此刻父皇的心情肯定不会好。
他拉了拉星辰和弦歌的手:“我们走吧。”
星辰有些愣神:“阿娘不舒服,我们不用陪一陪阿娘吗?”
弦歌也附和:“大哥,我们不走吧。阿娘醒来没看见我们一定会难过的吧。”
长安并不同意他们的观念:“你们说的不对,你们很吵,留下来也只能扰了阿娘清静,而且,阿娘醒来之后看见父皇就够了。”
弦歌想了想,看了一眼夜凌渊难看的神情,半晌之后还是乖乖巧巧地点了一点头。
走出阿娘的寝宫之后,弦歌还是很担忧:“阿娘会没事的吧?”
星辰毫不客气地踢了她一脚:“你在这杞人忧天些什么?父皇说了没事那肯定就是没事!”
他如今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。
弦歌那样一说,星辰只会觉得很烦,很不想听,所以说,大家都一起闭嘴吧!
“星辰,我们回屋吧,弦歌,你也回去洗把脸早些休息吧。”夜长安先开了口。
弦歌特别听从大哥的话,点了点头。
她身边没有带宫婢,因为弦歌一直都不是很喜欢被人伺候着的感觉,那会让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。
可是走在幽幽僻僻的一条狭窄宫中小路上的时候,她突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一道影子,一直似乎在跟着自己。
直到某一瞬,弦歌的手腕被人握住。
小弦歌到底年纪还不大,况且胆子要小,看着这个阴森森的地方弦歌就忍不住地害怕。
听这宫里面的人都说了,这个皇宫是死过许多人的。
只怕还有可能会撞鬼了!
“啊啊啊啊!”
她有些害怕的尖叫了一声。
握住她手腕的人蓦然放开。
弦歌整个人僵在了原地。
“别怕。”
那人的声音当中自带暖意,这让弦歌心中的那一点点恐惧之感瞬间蒸腾殆尽。
她微了,看着眼前看起来与自家娘亲差不多年纪的大哥哥,弦歌有些怔忡:“您是哪位?”
来人的打扮很奇怪,一身的黑衣几乎遮住了他从头到尾的全部。
包括他的脸,但弦歌却不觉得他是坏人。
只因为她觉得坏人才不会有那么温暖的眼神呢。
“我是你娘的,朋友。”
夜凌泽看着眼前的小女子,神色复杂。
弦歌皱了皱眉头:“咦,我阿娘竟然还有朋友吗?”
夜凌泽的眼中闪过暖融融的笑意:“嗯,自然,你阿娘的朋友,很多,因为她,很好。”
弦歌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半晌:“可我阿娘说过,这个世界的人的思维和她不太合,所以朋友很少呢。”
“那你信不信我呢?”夜凌泽就那样看着小弦歌。
夜弦歌沉吟了片刻,想起阿娘以前还说过……
当遇到那种笑起来特别迷人的男子的时候一定要小心,因为说不准指不定就被骗了呢。
弦歌一直都觉得阿娘这句话说得特别有道理。
所以她想了想,道:“信。”
阿娘啊,原谅她啊!
弦歌实在没办法将眼前的人当成坏人,毕竟他对阿娘的关心看起来很真呢。
“可否与我说说,你阿娘如今如何了呢?”
他的穿着很奇怪,几乎与这夜色融为一块,而他的目光却如月光那样……
弦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天空,月亮散下的那让人舒适的清辉。
“阿娘……她病了。”
弦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,眼中泛起了泪意。
夜凌泽与她说了几句话之后,小丫头走后,他负手而立,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半晌之后听见身后有人神色复杂地道:“你为何还要出现在这里?”
夜凌泽转头,微笑:“是大师。”
无墟看着他,摇了摇头,一会儿之后又摇了摇头:“你可知道你出现在此处有多危险?”
“听说,她病了。”
“你该先回答贫僧的话。”
“我很担心她。”
这样的回答,不像回答,但却确是是回答。
是他最真挚的答案。
“你快走吧。”无墟痛苦地捏了捏自己眉心。
这个人的事情,确实,都怪他。
他的心中替他生起了淡淡的悲凉,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。
“我想要再为她做些什么。”
无墟长长地一叹:“可分明你为她所做的已经够多了,太多太多了。”
像是想要让他清醒一些一样,无墟一件一件地替她细数。
“你放弃了本该拼进全力去争夺的东西,你甚至放弃了你坚守十几年的执念!”
夜凌泽的执念是什么呢?
“你不是想要报仇吗?你不是想要替去世的爹娘报仇么?母债子偿,你从前不是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?”
夜凌泽的目光变得绵长:“可如今,我的执念,只是她一个。”
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,他的真心。
还有那些相陪的夜晚。
还有那次在冰室,她悠悠的歌声。
他不曾拥有过一个美好的童年,却有一个美好的她。
有些人,他们因为在冰冷之中浸泡太久,所以愿意用生命去守护温暖。
尽管那温暖已经不再属于自己。
“痴儿啊,当真是个痴儿。”
无墟闭上眼睛,似乎在做着什么挣扎。
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才睁眼:“若你执意如此……我便告诉你一件事情吧。”
他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男人,娓娓道出了一些事情来。
“所以,他们要去的就是那个古墓……你……真不惧其中艰险?”
夜凌泽听着无墟的话,神情一点一点地变暖。
他微微一笑:“何妨?”
直到眼前的男人离开,无墟都没有再回过神来。
他不知道情这种东西会使人疯狂成这个样子。
他也不能理解。
为何这个男人愿意为那个女子做那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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